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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己亥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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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
秋思
2019-9-17
光阴匆匆,严谨以对。

己亥秋思
文字/香袭书卷
己亥,猪年的中秋,我画了四幅小画,春兰,夏日枇杷,秋天开的剑兰,冬天开的梅花,意指四季,贴在朋友圈。落款是“已亥中秋”。几幅小画贴出,就没在意。
时隔一天,有人在下面留言。留言只有两个字:“己亥。”我再次凝视自己的那些小画,突然发现落款的笔误,己亥写成了已亥。没有解释,回复:“真诚感谢指正。”虽是小事一件,但是一直落在心间,不能释怀。原谅自己,有很多借口。可是任何一个借口,都只是为自己推脱不严谨。
也刚好,正值秋深。满地落英缤纷,就想起了《己亥杂诗》中的诗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诗人龚自珍,在辞官归途中,正是暮春时节,日暮风起,无数残花纷飞,触景生情,写下了萦绕心头的情怀。

诗人在多年前的己亥年间,从北京回杭州的路上,写下一系列的《己亥杂诗》。我能记住的也就是这两句,其实整首诗连起来读,更有深层意境。“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浩浩荡荡的离别愁绪向着日落西斜的远处延伸,马鞭向东举起,这一起身,从此就是天涯海角了。诗人辞官归乡,犹如从枝头上掉下来的一朵落花,但它却不是无情之物,化成了泥土,还要发挥培育下一代的作用。
诗人复杂的情感和爱国情怀,在字里行间流露无遗。离别是无奈,护花是选择。选择一种对对生活的态度。比起古时诗人,我觉得自己愈发无知。雕虫小技,都不能踏实认真去做,忧国忧民更是从何谈起。

己亥年的秋天,路边的落叶纷飞,满地黄花。站在一棵开花的树下,沉思自省。是花,就会谢落,曾经的枝头绽放,到后来的黯然凋零,是常态。我们的一生经历,也是如此。相遇时惊艳,别离时祝好。
再想那诗人寓居京城多年,故友如云,往事如烟。这一别该是失去太多吧,可是诗人却换了一种思路。离开也是一种解脱,可以重新选择另一种生活。每一种状态中,都会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去做。
我在己亥年的秋天,看店铺外落叶成堆。“只是坐着,看了一会落叶,便觉得光阴匆匆。”此时,门外正好一片黄叶飘飞,瞬间让人百结迁回。雨水敲击着城市的柏油路面,一时间,生出感叹。
早些年光临店铺的女孩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少妇。从青春年少,到如今为人母,一晃就十几年过去了。我们说起这些的时候,都满脸含笑,眼中却带着一些无奈。然后彼此沉默着,不再交谈,她兀自挑选着货品。窗外,有黄色的小花,从枝头缓缓落下。

有人写下“还记得十年前高中的一次大扫除,清晰得就像是昨天。”“回想起小学时候趴在地上玩玻璃弹珠,回过神来已经过去许多年。”无法逃离,我们都在光阴里,淌过时光的河流。
在光阴里撕扯,有痛感,有离别,有重逢,短暂的一生,实在有太多时候在为难自己。在各种不甘心中,甚至会忘记了欣赏沿途的风景。奔忙,疲惫,跟着时间的脚步,匆匆太匆匆。
若是能像诗人那般从容,无论春夏秋冬,无论沉浮起落,每一寸光阴都用心以待,也许那匆匆而过的流年,再谈起时,就不会遗憾了。己亥秋天,不仅有落红情深,还有光阴匆匆里的严谨以对。
是的,是己亥,不是已亥。
己亥秋思
图片来源:网络
文字原创:香袭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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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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