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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菜园
● 徐昌平
每每回到故乡的老屋，总喜欢在屋后的菜园里漫步。这菜园，是母亲的菜园。母亲的菜园，是我童年的乐园。记忆里，小时候，菜园里有几棵大桑树，那桑树啊，一直在我梦里摇曳：七月里，桑树上那青红的、红黑的桑椹，在碧绿的树叶间闪着诱人的光芒，那是我们儿时天然的零食，记得我常偷偷上桑树摘桑椹吃，直吃得满嘴乌黑。母亲的菜园也是果园。现在母亲的菜园里一边植有几棵果树，有桃树、柚子树、李子树、橘树。春暖花开时节，母亲在菜园的院墙边栽上几株丝瓜、南瓜、冬瓜，几垄菜畦上种上辣椒、茄子、黄瓜……，五六月份时，菜园里开始热闹起来。辣椒、茄子秧伸头露茎，快乐地生长着，各种瓜蔓开始到处“游走”。母亲找来几根竹杆，搭在墙边，那些瓜藤便顺杆向空中发展，那嫩绿的叶，映衬着果树上的花果，生机勃勃。每到果实成熟时，母亲便召唤儿孙们：“桃子红了，回家摘吧!”“柚子可以吃了，自己到园里选吧!”于是，我们星期天便回到乡下，到母亲的菜园，摘瓜选果，满载而归。母亲是善良的、勤劳的。她一个人在乡下，守着老屋，种着菜园，菜园里的瓜果蔬菜，她一个人哪吃得了呢所以周围的邻居们，只要需要啥菜，母亲总是乐意奉送。有时，村里一些年青人打工回来，来不及上街买菜，看见母亲菜园里那旺相可人的瓜菜，走上门来讨要，母亲乐呵呵地说：“自己到园里挑吧，喜欢啥菜就摘啥菜。”在儿孙们不在家的日子里，母亲的菜园，让她过得忙碌而充实，锄草、施肥、浇水、……一年四季，栽瓜种豆，收了这茬，种那茬。我星期天回乡下，总是在菜园里看到母亲劳作忙碌的身影。劝她注意身体，母亲总是说：“我劳动惯了，闲下来身体就不舒服，再说，我一不会打牌，二不愿和别人扯闲话，还是干点活儿好啊!”母亲老了，在田地里摸爬滚打了一生的母亲，年近八十，腰腿也不灵便了，常嘀咕着腰腿疼。我们劝她歇歇，到城里享享福，她不干，总是固执地侍弄着她那三分菜园地。于是，我便每个星期天回乡下老屋，一来看望母亲，二来带走些母亲种的蔬菜瓜果，若哪个星期天没回乡下，母亲总是叨念不已，我知道，这瓜果蔬菜里，饱含着深深的母爱。虽然，我在城里住的地方紧挨菜市场，虽然，家里开火的时间也少，带回的瓜菜不一定派上用场，但我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 ，我仍坚持每周末回乡下老屋去看望母亲，有时，带着妻儿一起回乡下，然后，高高兴兴地带一些母亲菜园里的瓜菜回城。我知道，她是希望儿孙们常回家看看啊!这瓜果蔬菜里，饱含着深深的母爱。一片菜叶，一个瓜果，就是母亲对儿孙的一片思念，一份牵挂。母亲因病去世已六年。初夏时节，母亲留下菜园，依然鲜活，生机盎然。但每到母亲节，就定会想起母亲，记起母亲的菜园。每到节假日，我依然时不时回到乡下，到母亲的菜园里溜达。每每这时候，母亲欣慰的笑容便在脑海中浮现，耳畔也响起她叮嘱的唠叨：“韭菜又要割了，下次记得回来割。”“甘蔗吃得啦，下次别忘了给娃带几根!”母亲的菜园，永远鲜活在我心中。（作者单位：松滋市实验初级中学城北校区 ）推荐阅读：1、【母亲节专题】您是我永远的阳光地带｜高云青2、【母亲节专题】母爱至深｜镇 冰3、【致青春】让青春在新教育中砥砺成长｜山栀子4、“妈”，我还想叫您四十年5、【散文】风雨读书天｜徐昌平6、【城北故事13】栀子花开醉真情｜徐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