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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街市(天上的街市)

天上的街市

昨天看到钱眼群里有人发来的这张照片,说是崂山顶上的石刻,刻的是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崂山顶上刻郭沫若的这首诗,估计郭沫若和崂山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在夜晚,在崂山顶上看星空,一定很美丽。
我倒是因此想起来读初三时候的一段记忆。

我初一初二本来是在一所联中,所谓联中,就是附近几个村子联合办的初级中学。到了快要初三的时候,公社,那个时候还叫公社,突然办个了尖子班,选拔全公社的好学生集中在一起,冲刺考中专和高中。

我就考进了这个尖子班。
尖子班两个班,应该说是全公社最好的学生。那个时候家长都希望孩子考中专,两年或者三年毕业,毕业就能当国家干部,分配工作,还都是当时的好单位。那个时候,中专生就是人才了,很难得,很稀罕。家长不希望孩子考高中,考上高中,上三年,什么也没有,能不能考上大学,更是难说。所以那个时候,能考上中专,就是一步登天了。

不过,考中专的都是些老油子,一般是复读了好几年的往届生。我们这些应届,也羡慕人家考中专的,但感觉考不过他们。
想不起来是为了什么,学校搞了一次诗歌朗诵会,其中有个比我们低一级的女生,朗诵了这首《天上的街市》。

她留着电影《城南旧事》里英子那种童花式的齐刘海的发型,用奶声奶气的普通话,那声音,在我心目里,如同天籁。

多少年了,每每想起来,都能想起她的样子,和她的声音。
那个时候,真的单纯。美丽,而且干净。

01

半夜醒来,睡不着,乱读书,想起来村上春树的《爱如夜半汽笛》

女孩问男孩:“你喜欢我喜欢到什么程度?”?
少年想了想,用沉静的声音说:“半夜汽笛那个程度。”
少女默默地等待下文——里面肯定有什么故事。
“一次,半夜突然醒来。”他开始讲述,“确切时间不清楚,大约两三点吧,也就那个时间。什么时候并不重要,总之是夜深时分,我完完全全孤单一人,身边谁也没有。好吗,请你想象一下:四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就连时钟声都听不见,也可能钟停了。我忽然觉得自己正被隔离开来,远离自己认识的人,远离自己熟悉的场所,远得无法置信。在这广大世界上不为任何人爱,不为任何人理解,不为任何人记起—我发现自己成了这样的存在。即使我就这么消失不见,也没有人察觉。那种心情,简直就像被塞进厚铁箱沉入深海底。由于气压的关系,心脏开始痛,痛得像要咔哧咔哧裂成两半。这滋味你可知道?”
少女点点头。想必她是知道的。
少年继续说道:“这大概是人活着的过程中所能体验到的最难以忍受的一种感觉。又伤心又难受,恨不得直接死掉算了。不不,不是这样,不是死掉算了,而是假如放在那里不管,就真的死掉了,因为铁箱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这可不是什么比喻,是真的。这也就是深夜里孤单单醒来的含义。这你也明白?”
少女再次默默点头。少年停了一会儿。
“不过当时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汽笛声,非常非常遥远。到底什么地方有铁路呢?莫名其妙。总之就那么远。声音若有若无,但我知道那是火车的汽笛声,肯定是。黑暗中我竖耳细听,于是又一次听到了汽笛声。很快,我的心脏不再痛了,时针开始走动,铁箱朝海面慢慢浮升。而这都是因为那微弱的汽笛声的关系。汽笛声的确微弱,听见没听见都分不清,而我就像爱那汽笛一样爱你。”
02

我一整夜都浮在一首歌上。那些尚未收割的高粱,全失眠了。——余光中『望乡的牧神』
03

读《苏轼全集》,想起来林语堂在《苏东坡传》里这样写他:

“他的一生是载歌载舞,深得其乐,忧患来临,一笑置之。”
“苏东坡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实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假道学的憎恨者,一个瑜伽术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心肠慈悲的法官,一个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一个月夜的漫步者,一个诗人,一个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
载歌载舞这个词,多好啊。让人想起来李白的《送汪伦》:

李白乘舟将欲行,闻郎岸上踏歌声。

这个踏歌,应该就是载歌载舞的样子。

04

那天看见王小波这句话:
“我爱你爱到不自私的地步,就像一个人手里一只鸽子飞走了,他从心里祝福那鸽子的飞翔。”
心下感叹王小波真是撩妹高手。倒是想起他在《爱你就像爱生命》里写给李银河的情书:
“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把信写在五线谱上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不过我给你的信值得写在五线谱里呢。但愿我与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纯情和“耍流氓”在王小波身上是如此的统一。关键是两个人合拍。
想起来郭沫若在他的回忆录《创造时代》里写他小时候在家乡,看见二嫂在院子里晾衣服,二嫂白生生的胳膊,让他情窦初开。
所以,鲁迅说,同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05

「现在回头再看,少年时代的我,将自己初恋对象无比神圣化,实在有点让今日之我尴尬,但今日之我,还是不忍心嘲笑当年那个少年之我。」?
想不起来谁说的这段话,只觉得心有戚戚焉。

不像现在,油腻得变成了下面的样子:

钱眼群是个爱读书的群。
有人读《天龙八部》,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段王爷那么有女人缘,难道因为他是王爷?他把这个疑问拿到群里讨论。
轻易不说话,一说话就掷地有声不砸个坑不算完的潘大少说:笨蛋!你以为段王爷的绝世神功一阳指是白练的吗?
八戒悟性高,立即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切肉切了手指头,金莲老师老大不高兴。
有人关心八戒:二师兄,你到底切了几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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