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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
岳
庙
文/赵延龄
西湖岳王庙
岳王庙位于浙江杭州西湖西北角，栖霞岭南麓，是中国南宋抗金将领岳飞的墓地，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省级国防教育基地。岳王庙始建于南宋嘉定十四年（1221年），原为“智果观音院”旧址，后改为“褒忠衍福禅寺”，明景泰年间改称“忠烈庙”，现在的岳王庙是清朝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重建的，坐北朝南，庙内建筑分东西两部，东部为岳王庙门楼和纪念岳飞的忠烈祠；西部南为岳飞墓，中为正气轩、南枝巢，北为纪念岳母的启忠祠(现为岳飞纪念馆)。岳王庙大门，正对西湖五大水面之一的岳湖，墓庙与岳湖之间，高耸着“碧血丹心”石坊，寄托炎黄子孙对爱国英雄的敬仰之情。岳王庙的门楼是重檐歇山顶建筑，两边石柱上是原国防部长张爱萍题写，出自于岳飞《满江红》的楹联“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岳飞出生在河南省汤阴县，但是他的后半生却是在杭州度过的，这儿是岳飞遗骨真正的埋葬处。其后有一联：“奉诏班师，怅南宋偏安结此一局；尽忠报国，壮西湖遗迹范我千秋。”内侧又有一联：“名胜非藏纳之区，对此忠骸，可半废西湖祠墓；时势岂权奸能造，微公涅背，有谁话南渡君臣！”
入门楼，迎面一扇黑框朱漆屏风，上书“壮怀激烈”四个大字。绕过屏风，一条青石甬路贯通南北，甬路两旁各植两株香樟古木，树龄均达上百年，翠冠垂荫铺满地面，甬路中央有一尊饕餮纹四足青铜鼎，鼎上镌着篆书“岳王宝鼎”。过了宝鼎，便来到了忠烈祠，忠烈祠为一正两庑建筑，正殿祀奉鄂王岳飞，东庑祀奉烈文侯张宪，西庑祀奉辅文侯牛皋。
正殿面阔五间，重檐歇山顶，檐间悬挂叶剑英元帅手书的“心昭天日”匾额——因岳飞被逼供时，曾在状纸慨然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门前一联：“不爱钱不惜命，乃太平根基，名将名言，贪婪者跽跪；取束刍取缕麻，定斩徇军律，保民保国，正气壮河山。”进入大殿，殿中央为岳飞彩塑戎装坐像，高4.54米，头戴红缨帅盔，身着大紫蟒袍，右臂侧袒金甲，左手旁握剑柄，眉眼上扬，胡须倒生，威风凛凛，器宇轩昂。据导游说，岳飞生前并没有穿蟒袍的资格，后因被宋宁宗追封为“鄂王”，后世才以王的礼遇为其塑像。像前垂着大红的帷幕，两边一副赵朴初先生题写的楹联云：“观瞻气象耀民魂，喜今朝祠宇重开，老柏千寻抬望眼；收拾山河酬壮志，看此日神州奋起，新程万里驾长车。”其上横楣处挂着个斗大的匾，镌着岳飞草书“还我河山”四个大字。下面香案上供满鲜花。大殿东边楣梁上悬“浩气长存”和“忠孝千秋”两横匾，墙壁上两个大字“盡”、“忠”；西边楣梁上悬“碧血丹心”和“光照后人”两横匾，墙壁上两个大字“報”、“國”。其中“國”字缺了“或”上一点，据导游说，此字为明代参政洪珠所题，沿用了岳母在岳飞背上所刺的字——因“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当时徽钦二帝已被金国掳走，国不国矣，所以少写一点。大殿后是一组壁画，按顺序依次为：“勤学苦练”、“岳母刺字”、“收复建康”、“还我河山”、“联结河朔”、“郾城大捷”、“被迫班师”、“风波冤狱”，八幅褪色古画，完整地拼凑成岳飞恢宏壮阔的一生。系1981年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前身)的画家们根据岳飞题材创作。岳母刺字还我河山 郾城大捷风波冤狱第一幅“勤学苦练”：描绘的是少年岳飞跟周侗学习射击、勤练武艺的场面。第二幅“岳母刺字”：在金军南下，对宋发动大规模战争，国家存亡、民族兴衰的危急关头，岳飞毅然从军，走上保家卫国的抗金战场。相传，岳母姚氏积极勉励儿子从戎报国，在他背上刺下“尽忠报国”四个字。画中岳飞俯身跪地，岳母姚氏正持针刺字，反映了这流传八百多年的母教典范故事。第三幅“收复建康”：描绘的是岳飞率军痛击金军、收复建康城的战斗场面。第四幅“还我河山”：在抗金战场上屡建战功的岳飞，很快成为南宋长江中游防线的军事统帅。但以“还我河山”为毕生追求的岳飞，时刻不能忘怀中原的故土和百姓，在繁忙的战事间隙，他经常登高远眺，北望中原，抒发自己驱逐南侵金军、收复故疆、统一祖国的爱国情怀。第五幅“联结河朔”：描绘的是梁兴、赵云等河北义军投归岳家军的场面。第六幅“郾城大捷”：在绍兴十年(1140年)岳飞率军第四次北伐中，金军统帅完颜兀术调集几万精兵，偷袭岳家军统帅部所在地郾城(今河南郾城)。岳飞亲率为数不多的守城士兵出城迎战，运用巧妙的战术，大破金军精锐部队“拐子马”和“铁浮图”，以少胜多，赢得抗金斗争的空前大捷。老百姓们敲锣打鼓、端茶捧酒迎接凯旋的岳家军。第七幅“被迫班师”：正在岳家军第四次北伐取得重大胜利之际，一直主张与金议和的宋高宗和秦桧，下令撤回前线其他部队，又一连发出十二道“金牌”，强令岳飞班师。中原百姓闻讯后纷纷跪请挽留，但岳家军已陷入朝廷随时可能切断军需给养和缺乏友军配合，孤军深入的困境，为了免遭全军覆灭，保存抗金实力，岳飞被迫忍痛班师。第八幅“风波冤狱 ”：以秦桧为首的妥协投降派制造“谋反”假证，罗织罪名，将岳飞关进大理寺监狱，并在农历除夕前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了岳飞，成为千古冤案。相传，岳飞被害于大理寺内的风波亭。面对权贵们的诬陷迫害，岳飞不屈不挠。临死前，悲愤地写下了“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忠烈祠除正殿外，还有东西两庑，皆为面阔三间，进深三间的硬山顶木结构建筑。东侧坐东朝西为烈文侯祠。祠内正中塑古铜色的张宪立像，头戴战盔，身披戎袍，右手叉腰，腰后佩挂宝剑，凝神远望。西侧坐西朝东为辅文侯祠。祠内正中塑牛皋立像，古铜色，双手持握方锏，俨然注视。张宪和牛皋都是岳飞的两名爱将，跟随着岳飞转战于大江南北，战功卓著。但他俩先后也被秦桧所害。张宪的墓在仙姑山下，牛皋的墓在栖霞岭上，他们和岳飞一样同为湖山增辉。岳飞的故事，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在北宋崇宁二年（1103年），岳飞生在河南省汤阴县的一个农家。相传，在他出生的时候，刚好有只大鸟从屋顶上飞鸣而过，因而取名为飞，字鹏举。他从小在母亲的教导下，时时不忘尽忠报国，在老师周侗的指导下，武艺日渐精通，从军后，因作战英勇，常常出奇制胜，在长期的抗金战斗中，建立了一支纪律严明的抗金队伍——岳家军。最后因为与宋高宗、秦桧等人的政策不能相容，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年仅39岁。他的长子岳云、部将张宪同一天被害于众安桥，家属全部流放到岭南。以上所写的岳王庙门楼、祠前庭院及忠烈祠，共同构成了忠烈祠区。返回门楼，西侧靠壁有一座“精忠柏亭”，亭中朱栏围护，有几节断木化石，青灰如铁。相传此木原为临安大理寺狱内风波亭旁的一株古柏，于岳飞蒙难之日突然枯死，逐渐变成坚硬如铁的化石，人称“精忠柏”。其实，这几段化石并不是南宋古柏，是一种松柏科植物的化石，其年龄要比南宋古柏大得多，约在1.2亿年以上，古生物学上称为“硅化木”。细心的朋友还会发现，柏树化石都没有树皮，显得十分光滑。这还留有一段传说呢！当年太平天国反抗腐败的清朝政府，攻入杭州后，不少士兵突然生起病来，由于请医无效，很快传染到全军。忠王李秀成十分着急，但又苦思无计，不觉伏案昏昏睡去。在朦胧中，一阵阴风过后，只见案前站着一位头戴金盔、身穿白袍的威武将军，只说了“若要兵将身痊愈，请上风波取树皮”两句话，用力一推，李秀成惊醒过来。他立即派人往风波亭取来树皮熬药，众将士喝了以后果然药到病除。不久，清军也得了同样的病，争先恐后地取来树皮熬药，结果当然是越喝病越重了。所以，老百姓高兴地说：“是岳老爷又显圣了。”这些都反映了人们对岳飞的仰慕之心和怀念之情。柏前立有光绪元年刻的“精忠柏台图”碑。亭北侧墙上，为冯玉祥书写的石刻题词“民族英雄”。亭左右各一拱门，穿门而入，便来到了墓园区。回头看时，原来方才所见精忠柏亭西侧的墙壁，乃是一面照壁，中间镶刻着“尽忠报国”四字横额，落款为“莆人洪珠书”，与忠烈祠东西墙壁上的四个字完全相同。再看南北两侧，各有碑廊一列，南廊为历代重修岳墓（庙）的碑记及历代文人的凭吊题咏，北廊为岳飞的诗词、奏札、手书和画像等。沿甬道西行，路旁有一株摇摇欲倒的桧柏，以两根木棍支撑，是为“分尸桧”——传为明代杭州同知马伟重修岳飞祠墓后，召民众取桧树锯而植之，呼为“分尸桧”，以泄对秦桧的切骨之恨！桧树死后，又植此桧柏代之。复行至甬路尽头，一座石拱桥跨池而立，栏板被密密匝匝的藤萝蒙络遮掩，是为“精忠桥”，据导游说：此桥可辨忠奸，忠厚仁义之人过桥无恙，若有奸佞小人经过时，必定跌个筋断骨折，后来由于过桥摔伤的游人太多，不得不用栅栏将桥围住，绕栏辟人行道。桥后是墓阙，门左有忠泉。入门，岳飞墓就在墓道尽头正中，坐西朝东，墓碑为“宋岳鄂王墓”，左侧是“宋继忠侯岳云墓”；青草覆盖的两个土包巍然隆起，苍松翠柏环墓而立，静静地为长眠于此的忠骨英魂守护千年。墓前的青石香案上，游人供满了鲜花。墓道两侧依次陈列着三对石像生、一对石马、一对石羊和一对石虎，据导游说：在古代礼制中，马、羊、虎、狗分别代表忠、孝、节、义，纵观岳飞一生，忠孝节皆已具备，唯独因其为朝廷镇压过多起农民起义，而他自己本为农民出身，所行未免不义，故未塑石狗像。退回墓阙——那墓阙由青石筑就，黛瓦飞檐，上有鸱吻脊兽，爬山虎缀满了檐下、门楣上的空间，又沿着两侧的石墙墙头延伸，在向晚的斜阳下显出一派冷冷的绿，使整个墓园更显得幽深而肃穆。阙门两侧看到了陆维钊书写的那副极负盛名的楹联：“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既然提到“佞臣”，那么就该交代这几位了：墓阙北侧，铁栅栏里，两尊反剪双手的跪像：秦桧，王氏。有人问了：秦桧害死岳飞是尽人皆知的，怎么还累及到他老婆了？正如“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失败的男人，背后则往往会有一个阴险的女人，而王氏，岂止阴险，简直就是心如蛇蝎！以秦桧之心机城府，他会不知道谋害岳飞一事必将使自己遗臭万年？可偏偏在他骑虎难下之时，他老婆的话“擒虎易，纵虎难！”让他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置岳飞于死地。因二人密谋于东窗之下，后消息泄露，遂传为一成语：东窗事发。王氏是李清照舅家表妹。墓阙南侧，铁栅栏里，也有两尊反剪双手的跪像：张俊，万俟卨。这二人虽同样沦为跪像，背负万古骂名，然其人生轨迹却迥然不同。张俊曾在南宋初年的征战中立下赫赫战功，与刘光世、韩世忠、岳飞并称“中兴四将”，后变节转为主和派，追随秦桧制造伪证，陷害岳飞。而万俟卨自为官以来，就以极坏的人品为人所不齿，阿谀奉承、以权谋私，是其所长。他不但承秦桧意弹劾岳飞，捏造伪证，后又主审岳飞一案，滥设私刑，还陷害一切为岳飞辩护的官员，简直就是一条疯狗。可叹的是，这样一条疯狗，后来竟升任宰相，得以善终！导游说跪像四人是“四人帮”，还有一个女的。1966年“文化大革命”期间，岳飞墓曾被毁，墓前文物也遭破坏。1978年，浙江省政府拨款重修岳墓。如今稍懂历史的人都知道，岳飞冤案的始作俑者并非秦桧，实为高宗赵构。作为皇帝，他既不能坐视岳飞真的去“直捣黄龙，迎回二圣”，也无法容忍声势浩大的岳家军无限膨胀，因这些最终都会对自己的皇位构成威胁。至于秦桧、王氏、张俊、万俟卨等人，不过是赵构掌中的棋子罢了，他们的千古骂名，很大一部分是替赵构背的。这样说，并非要为四人翻案，因为不管现实事态如何，他们永远都是奸臣，这是由他们卑劣的品质所决定的！“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不能作为他们做缺德事的借口。他们死后都难逃阎罗王的审判，扒皮抽筋、挫骨扬灰，都是自作自受！他们的塑像永远要跪在英雄的坟前，砸了再塑，塑了再砸！而英雄，永远都有鲜花相伴，有故事流传，有仰慕者不远千里来坟前拜谒，有浩然之气充塞于山川河岳之上，充塞于日月星辰之间，充塞于宇宙天地之内，充塞于历代仁人志士、正人君子、狂狷侠义者的筋脉骨血之中！正如岳墓前两侧石栏望柱上沙孟海书写的那副对联：“正邪自古同冰炭，毁誉于今判伪真。”这里还要提一个人，尽管整个墓园区没有一丁点儿关于他的遗迹，就连在正史里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生平的介绍，但仅凭他所做的一件事，就足以让我们肃然起敬，足以让万世千秋的子孙都铭记他的名字——隗顺，南宋临安大理寺狱中的一个小小的狱卒。岳飞遇害后，正是此人冒着生命危险，连夜将岳飞遗体负出城外，私葬于九曲丛祠旁。为日后辨识，又将岳飞所配玉环系在遗体腰间，并植两株橘树于坟前。临终，告其子。二十年后，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刚继位的宋孝宗为岳飞平反，得隗顺之子报告，将其遗骨以礼改葬于西子湖畔栖霞岭，立庙建祠，谥号武穆。导游说：今河南开封、汤阴，江苏靖江，山东泰安都有岳庙，而杭州岳庙才是岳飞真正的埋骨之地，这都要仰仗隗顺的遗泽！墓园东北有一角门，从这里进入启忠祠区，便可看见东西对峙的两座民国轩亭式阁楼，西为正气轩，东为南枝巢，以前作为参观者的休憩之所，现在为不断更新内容的临时展览场所，南枝巢中展有岳庙旧影。沿两楼中间的甬路正北行进，隔一个半月形的水池相望，便是一正两厢的启忠祠——该祠明朝始建，原奉祀岳飞父母，现辟为岳飞纪念馆。门口屏风上，是一幅沙孟海草书的岳飞名篇《满江红》，馆中以大量的图片、文字展示岳飞的生平及战绩，东边还展有一套十八般兵器。出馆北门，一座两米余高的大理石碑上刻着岳飞的名言：“王曰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不患天下不太平。”岳飞死后二十年，即1162年6月(绍兴三十二年五月），宋孝宗赵昚下令给岳飞平反昭雪，“追复原官”，并以五百贯的高价购求岳飞遗体，“以礼改葬”。嘉泰四年（1204年）宋宁宗追封岳飞为鄂王。1757年即乾隆二十二年,乾隆皇帝南巡至杭州,拜谒岳飞墓后御笔书:镇战曾轻兵法常，绍兴亦委设施方。操戈不谓兴张俊，纳币终成去李光。何事书生扣马首，遂教名将饮鱼肠。至今人恨分尸桧，宰树余杭万古芳。《岳武穆祠》全诗八句，概括地评价了岳飞的生前后事。诗的第一句从岳飞与宋代名将宗泽论《镇图》起笔，以明人祭奠岳飞以锯斩断桧树为结束。全面地总结了岳飞的功绩。此诗至今存杭州岳王庙。1784年乾隆皇帝第六次南巡至杭州，又命其第十一、十五和十七子到岳王庙行礼，三人均有诗题。乾隆皇帝是金人的后人，其对岳飞之评价崇敬有加，并视岳飞为民族英雄。和乾隆皇帝相比，我们今天的一些历史学家、学者竟然提出岳飞不应称之为民族英雄，这些人是何等的浅薄和狭隘啊！乾隆拜谒岳王庙后之御笔，足显岳武穆之民族英魂！1954年清明节，在岳王坟的花圈丛中，又增添了一枚制作精美但没有标明敬挽人姓名的花圈，这就是毛泽东主席托浙江省公安厅厅长王芳代为岳王坟献的花圈。
邓小平1983年2月12日，大年三十下午，他和女儿邓楠及外孙女萌萌一起来到栖霞岭岳王庙参观，缅怀古人，以史为鉴。叶剑英1981年参观岳飞墓庙。李先念1979年参观岳飞墓庙。以一首岳飞词《满江红》作为结束语吧。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END
赵延龄，范蠡镇中心学校中小学高级语文退休教师，住范蠡镇南苏村。曾在《三门峡日报》发表《为了明天》《尘封的礼簿》《校园小喇叭教育作用大》《工作有特色管理出新招》。
●师生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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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串联回忆
●游岳庙之汤阴岳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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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赵延龄
文|赵延龄
排版|张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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