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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的特别嗜好,同我分享

仙女们:
今天的新故事,暂名《灯生阳隧火》。
民国风的,这个尝试有点儿冒险,希望你们继续支持酒儿。
往期链接:
1.新婚夜,我爸的特殊要求吓懵我
2.一次里应外合的背叛,收不了场
3.新婚丈夫的算计,让人心寒
4.怄气的小三,被羞辱了
5.男小三频繁出击,暴露真实身份
6.老相好投怀送抱,正室胆怯了
前情回顾:
她顺着一望,看见了一个穿着旗袍的高挑美人儿,美人身边站着的,正是郑杭生。珠珠心中一塞,原来他说的故交就是她么。1
美人就是美人,隔着枯枝败叶的花园,光看一个背影也能瞧出一派温婉端庄大方。她无意偷听墙角,但是听见那美人哀婉的哭腔,还是忍不住听了一会儿。正好身边一棵高大的合欢树挡住了她这一马平川的小身板。这位如眉小姐,长了一张大家闺秀的脸,一对远山横眉,一双潋滟媚眼,皮相上佳,只可惜颧骨稍高,近日清减不少,倒显得人有些刻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成为一个一顶一的美人儿。初冬的冷风萧瑟,吹在美人脸上,更见愁容。“听闻你大婚的消息,我从日本匆匆赶回,下渡口的时候险些晕倒,少川,你知晓这些年…我心中还是有你的。”她伸手扯住他的袖子,痛声道:“你与道台家那位小姐成婚之前并未谋面,盲婚哑嫁,也有真心么?”郑杭生推开她的手,缓声道:“如眉,世事不可追,你我注定没有缘分。”他留过洋,受过新时代的教育,自然知道盲婚哑嫁不可取,只是现在看来,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风月之中的巧合,无论如何都是恩赐。2
珠珠听不真切两人之间的话,只看见那美人哭得伤心。想来,他们之间原是有段旧情。她看从前那些戏本子里说了,才子佳人破镜重圆,总需旁人一些助力。先生待她这样好,也该她帮一把先生了。可是转念,珠珠心里又止不住地难过。洋铺子里那些看起来鲜艳可口的奶油蛋糕终究不是自己的,是属于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郑杭生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低声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妆花了莫要让人家看笑话。”如眉抹了把脸,冷声道:“那温令意真有这么好,短短几日便抓了你的心走?”他一顿,瞥见合欢树后那抹小小的身影,躲躲闪闪很是慌张。良久,他用一种虚无缥缈的语气道:“人有些呆笨,有时候看着也挺聪明。”总之,是个好姑娘。珠珠从前在学堂里课业不精,挨了先生的打,阿爹总是安慰她。这是大器晚成,古时候那些有名的学者诗人,小时候都是笨笨的,一旦到了火候,就开窍了。柳如眉的眼泪怔怔地往下落,自己晚来一步,到底是错过。她哑着声音道:“我父亲供职于南京政府,前些日子提交辞呈,可是总台迟迟不肯放人。”“少川,金陵迟早是要乱的。”3
这句话,珠珠听见清楚了。
金陵迟早是要乱的。
六朝古都,一朝尽毁,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只是那时候的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蛰伏于这座古城之下的四面危机。
郑杭生终于正眼看着她,顿声道:“若是有需要,我可以略尽绵薄之力,柳先生上了年纪,确实也难以胜任公务。”
柳如眉的父亲曾经是总台第一外交官,与陆征祥同职,二十一条约之后饱受骂名。
柳市成身体一直不好,这几年总台外派又多,他逐渐力不从心想要内退,可是上头迟迟不肯放人。
如眉含着泪点了点头,还想要说些叙旧的话,但是前厅已经传来戏台开场的锣鼓声,午膳开始了。
珠珠听着响动,连忙却身出去了。
外头锣鼓喧天,高台上的戏班子开腔唱了一曲《苏武牧羊》。
朝朝带漏五更来,屡闻战报传边外,国家大事常萦怀……
郑泊生在台下跟着鼓声打节拍,看见她便招呼道:“这儿坐。”
4
珠珠挪了过去,好一会儿才看见郑杭生和柳如眉一前一后从偏厅出来,美人脸上还有泪痕,似是万分委屈。
她低下头,看见面前的空碗里落了一只烧鹅腿。
耳边听得一声晃荡:“金陵酒家的烧鹅很有名的,这些大鹅全是散养在秦淮河里,整日游啊游,这腿是最好吃的。”
她果然信以为真,奇道:“散养的若是游走了怎么办?”
一旁的郑杭生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他诓你的,秦淮河里哪里会有大鹅。”
珠珠瞪了郑泊生一眼,这种话也就是像她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才会信吧。
她闷头吃菜,不再出声。
高位之上的沈之霖正在给六姨太夹菜,夹了两筷子腐乳肉,肥中带肥油腻不堪。
六姨太瞥了一眼,淡淡道:“我不吃。”
他倒也不生气,乐呵乐呵地夹走了。
台上戴髯口的老生一个转调,一旁的鼓点瞬间密集起来,惊堂木“啪嗒”一声。
武生一声:“且住!”
随即唱到:
狄道城外摆战场
大胆胡儿犯边疆
带马观阵敌楼上
……
5
珠珠隐隐哪里觉得不对劲。
这一声之后,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厮不见了,四面宴席桌子前布菜的丫鬟也似乎动了位置。
她下意识地看向高台,却意外发现六姨太的目光也落在她这边。
沈继洲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戏,有意无意地也朝她看过来。
三人一对视,倒是那六姨太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撤回了目光。
郑杭生忽然出声道:“安心吃饭,吃完带你去买衣裳。”
珠珠连忙又低下头,这像是一句哄小孩的话,听着怪怪的。
见她不应声,他忽有些沉不住起来。
又轻咳一声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衣裳,之前四妹提起秋水路上有家洋装铺子,里面有许多时新衣裳,许多女学生都去那里买衣裳,铺子的绣娘也兼做旗袍,只看你心意。”
一旁的郑泊生非笑似笑道:“三少,你今天话有点多啊。”
颇有种…没话找话的感觉。
6
宴席一直热热闹闹地吃到了下午两点钟,大帅府的回客礼是一对精美的白瓷咖啡杯。
上面浮面的花纹是羽毛,纹理摸起来很舒服。
郑杭生带着珠珠去成衣铺子里挑了两身冬袄,又选了块上好的云锦绸缎,递给绣娘道:“给她做一身冬旗袍,领口要绣锦鲤。”
绣娘笑了笑道:“是迎新穿的吧。”
珠珠这才意识到,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
往年阿爹总是捡温家剩下的衣料子,托小桃给她做身新衣裳,如今用着这样好的衣料子,果真是叫她闯了大运。
绣娘量了量她的尺寸,笑眯眯道:“那是你哥哥吧,待你真好。”
郑杭生不常住金陵,坊间的裁缝和绣娘们都不认识他,只当他们是外来客。
珠珠不做声,却听得耳边温和的声音。
“她是我的妻子。”
一旁的掌柜重重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当真是有眼无珠,郑家三少也不识,还在这里多嚼舌头。”
绣娘们纷纷禁了声,扭头干别的事情去了。
7
回到郑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灵巧在屋子里烧了一个小壶,壶里正咕咚咕咚地煮着牛乳茶,进门便闻着香气了。
珠珠的软塌上坐着一个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子。
郑杭生唤了一声“南生”。
小姑娘“腾”地一下从软塌上站起,将话本子藏到了毯子下面。
郑南生是郑家最小的孩子,今年刚满十四岁,家中长辈宠爱幺女,养得性子也骄纵。
她上下打量了珠珠一番,狐疑道:“你穿的是我的衣裳吧?”
珠珠窘迫起来,这衣裳虽说是四姑娘穿不下搁置的,但总归是人家的。
“是我让她穿的。”
郑南生一跺脚,撒娇道:“三哥,那你得赔我一套新的。”
“明日你自己去挑,钱从库房里支。”
她这才满意地笑了。
郑杭生严肃道:“珠珠是你三嫂,从现在开始你待人客气些,不要在她面前耍大小姐脾气。”
郑南生一愣,问道:“温家的小姐不是叫令意么?珠珠是谁?”
他惊觉自己失言,许是珠珠这两个字在心头缠绕太久,不自觉说了出来。
一旁的珠珠连忙道:“是我的小名。”
郑南生毫不客气地评价道:“真土。”
说着又起哄道:“三哥你先走,我有点事情要跟珠珠商量。”
8
将人轰出门外,又将里屋的门关上。
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子来,箱子里满满登登全是书。
小折页的戏本子,线缝的白页书,还要一本本用油皮纸封好的硬壳本。
“瞧见没,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
珠珠点点头,问道:“你想让我帮你藏?”
“你还不算太笨,”她得意地敲了敲硬壳本,低声道:“这些都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在金陵都找不出第二本。”
郑南生舀了一勺牛乳茶,喝了一口道:“今天我大发善心,让你也开开眼。”
珠珠郑重地将里屋的煤油灯点燃,两人坐在灯下,一人捧着一边。
翻开的第一页就是一男一女在床上打架。
(第七章完)
酒儿:晚安了,亲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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