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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晓雪:蒿子粑粑

蒿子粑粑 文/魏晓雪
我的家乡,安徽大别山里的一座小村庄,四面环山,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溪水甘甜。每年农历三月三,家家户户采蒿叶,贴蒿子粑粑。
农历三月三,近清明,家家户户都忙于采茶,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愿意错过一年的蒿叶盛宴。小溪边、田耕上、篱笆下,处处新绿,蒿子肆无忌惮地生长着。小时候,妈妈采茶,吩咐我们姐弟三去采蒿叶,于是,我挎着竹篮,领着弟弟妹妹去采蒿叶、蒿头,不一会儿,就能采摘一大篮,然后我们姐弟三去小溪边找一块又大又光滑的石头,把蒿叶胡乱地堆放在石头上,再用小石块连续不断地捶打,直至蒿叶流绿汁、变成渣,接着装篮子放溪水里浸泡、搓洗、拎干、再浸泡、搓洗、拎干……最后攥成一团团的码在篮子里带回家,这是一个很无聊的过程,但较之于采茶,我们还是很乐意做的。
临近傍晚,妈妈采茶回来,见我们浸泡着蒿叶,不用猜也知道,她的馋猫们在等着吃呢。于是妈妈来不及休息,洗净手、套上围裙,把现有的腊肉切成丁,约半斤,肥肉居多,这样油厚些,然后倒至热锅(农村土灶台,烧木柴)里翻炒,炒出诸多的油,下早已准备好的大把的生姜、蒜苗、辣椒末,煸出香味,放几大勺昨日煮腊味剩下的汤,再下一大把浸泡好的蒿叶,无需另加盐。蒿味、蒜香味、腊肉味,香气扑鼻,醉人心脾。汤汁熬开后,把汤浇在装有3-4碗米粉的面盆里,接着妈妈用筷子顺时针方向搅拌米粉,直至所有米粉们都均匀地喝饱汤汁。
米粉和好后,妈妈将熬汁的锅洗净,锅底放点水,然后只见妈妈裸手伸进烫面里,拽一坨粉团,放在左手心,右手半握拳,用指头部分慢慢地摊平粉团,粉团喜粘手,也许是因为太烫,妈妈时不时地沾点凉水,至饼足够薄,妈妈再将左手的粑粑移至右手,焊在锅里,焊上后,再用半握的右手指按压几下,以示贴紧,做满一锅粑粑后,妈妈用铁勺舀起锅底的水,顺着锅沿将粑粑淋一个遍,热气翻腾间,盖上锅盖,中小火焖个半小时左右就炕好了。整个过程,我看着就觉着烫手,记得我还问过妈妈,你手不怕烫吗?妈妈说,不烫啊。不晓得是不是厨子的手都不怕烫,还是妈妈因为我们才不觉着烫。反正至今,我还不敢做一个蒿子粑粑。
我们家都喜欢吃嘎嘣脆的蒿子粑粑,揭开锅盖后,将炕好的粑粑翻个身接着炕,再过一会儿就变成嘎嘣脆的粑粑啦。等不及粑粑变凉,拿起一个就咬,滋滋声、跺脚声、笑语声,声声入耳,幸福非凡。粑粑很烫,容易烫破上颚皮,因为贪吃,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自己被烫过多少次了,但是,我还是记不住教训。不过,在如此美食面前,又有谁等得起呢。
上班后,蒿子粑粑,再也不能想吃就吃了,但是妈妈并没有忘记她的馋猫们,每每清明时节,不管采茶是有多忙多累,也会挤出时间采撷大把的蒿叶,捣成渣、漂净、晒干,放进冰箱,等着我们放假回家,做蒿子粑粑给我们解馋。
蒿子粑粑,家最美的味道,儿时最香的记忆。写着写着,我又开始砸吧嘴了。
作者简介:魏晓雪,安徽金寨人,硕士研究生毕业,谋生于江苏常州。“故乡遥,何日去?家住深山,久作龙城旅。”以文字记忆家乡,想念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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