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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的剧本《雷雨》的剧情是怎样的 雷雨曹禺剧本全篇

曹禺的剧本《雷雨》的剧情是怎样的

大少爷周朴园诱骗了女仆侍萍,生下两子,后因娶“有钱门第的小姐”,把产后三天的侍萍撵出门,逼得她抱着小儿子投了河,他则娶年仅十七的蘩漪为妻。蘩漪不满他的冷酷和专横,三年前和小她七岁的周萍发生暧昧关系。周萍虚伪如父,厌倦了这种关系后便转而追求侍女四凤,殊不知四凤是他的同母异父之妹。原来侍萍投河遇救,嫁鲁贵,生子鲁大海和女四凤。鲁大海在周朴园矿上做工,还做罢工工人代表。势利贪心的鲁贵把四凤带去周家,侍萍所担心的事不幸发生。蘩漪闻知鲁妈(侍萍)从外地回来,如其带走四凤。侍萍和周朴园再度相遇……雷雨之夜,侍萍逼四凤起誓永不见周家人,周萍偏又与四凤私会被鲁大海撞见……侍萍让周萍和四凤远走高飞,窥如一切的蘩漪欲愤难捺,令人锁上大门,从楼上叫下周朴园,当众揭开一切……四凤和周萍相继自杀,暗恋四凤的周冲同时触电身亡……

延伸阅读

雷雨话剧剧本台词

景周家后花园,下午三点钟,人物小翠,周家为周冲准备的通房丫头。

请问谁知道《雷雨》剧本中周朴园爱梅侍萍吗

我觉得是爱的,原因如下:1、他总是把她的照片摆在房间里,2、一直留着他们当初在一起时候用过的家具,3、侍萍帮他补过得衣服他一直留着,4、不喜欢开窗。这是因为鲁侍萍生了周萍后感染风寒不能不能吹风。这都可以看出他是爱鲁侍萍的。否则谁会留着那么古老破旧的东西呢?他那么有钱要什么家具没有,更别说衣服了。

其他的你自己想吧,你认真看看原著,应该可以找到很多细节可以说明的。

剧本的《雷雨》和电影的有什么不同呢

开始的“两个女道士”实际上是鲁侍萍和蘩漪。

我觉得《雷雨》是曹禺的顶峰和绝唱了,其实她的构架非常符合西方古典主义三一律的原则,也是中国近现代剧作的巅峰。

曹禺是我国唯一一个可能成为伟大剧作家的人,可惜。

白先勇还差了一些。

电影,不知道是那个版本的呢?

电视剧版的就是垃圾。

剧本很短,一下午就能看完。

雷雨剧本大纲

《雷雨》可以说是中国话剧史上不落的太阳,整部剧情节跌宕起伏,其中的那些不期而遇和处处伏笔都倾泻在了最后的那倾盆雷雨之中,封建思想和自由主义的强烈对抗最终在轰隆隆的雷声中铸造了一个家庭的悲剧亦是一个国家的悲剧。骨肉分离却以仇人的身份相见,兄妹手足却迸发出了爱情的火花,对伦理纲常的悖逆,对人情冷暖的无视,《雷雨》可以说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悲剧,悲到让人无从流泪无从释然。

在整部剧的内容上,严格遵循“三一律”。《雷雨》描写两个家庭中的八个人物,在一天的时间里牵扯出了三十年的恩恩怨怨,可以说是剪不断,理还乱,人物的对白之中句句都埋藏着悲剧的种子,最后悲剧爆发在一场倾盆的大雨之中。剧中纠缠着周朴园与繁漪,周朴园与侍萍,周朴园和鲁大海三对主要矛盾。严酷的现实让四凤无法承受,她冲向花园,碰到漏电的电线而死,周冲去救她也触电身亡,周萍开枪自杀了,两个妇人疯了。整部戏的八个人物中有三个人物以死亡而告终。死亡自此成为了曹禺剧作中挥之不去的情节。这样的内容集中反映了封建思想对人性的摧残和虐杀,痛斥了资本家的虚伪和凶残,表达了对下层劳动人民的同情,揭示了人物悲剧命运的根源(封建等级意识),表达了作者对人生无常的悲悯情怀。

《雷雨》在结构上,大致有如下特点

一、情节曲折,故事性强,富有传奇色彩

二、结构严密,集中紧张

三、明暗双线,纵横交错,引人入胜

在三十年前旧景重现的基础上,将戏剧矛盾推向高潮,爆发了一连串的惨剧,剧中八个人物的命运有交织也有不同,但都还是逃脱不了“悲剧”二字。 剧本以扣人心弦的情节,简练含蓄的语言,各具特色的人物,和极为丰富的潜台词。如刀刃一般在读者的心弦上缓缓滑过,那抖颤而出的余音,至今未息。当然本剧在导演和表演上也是下了极大的功夫的。本剧导演不惜浓墨重彩,极力用音响和灯光渲染了整个舞台上的悲剧色彩。而演员也是使劲浑身解数去刻画人物的语气语调,眼神和气息。

《雷雨》剧本中第四幕,有一段是周冲说他好像不喜欢四凤,那部分上下台词,复制一下,谢谢.急用

雷雨第四幕   今天找到这儿。

我想这只能说是天命。(向鲁妈叹口气)我老了,刚才我叫你走,我很后悔   ,我预备寄给你两万块钱。现在你既然来了,我想萍儿是个孝顺孩子,他会好好地侍奉你。  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他会补上的。  萍 (向鲁妈)您--您是我的--   鲁 (不自主地)萍--(回头抽咽)   朴 跪下,萍儿!不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是你的生母。  四 (昏乱地)妈,这不会是真的。  鲁 (不语,抽咽)   繁 (转向萍,悔恨地)萍,我,我万想不到是--是这样,萍--   萍 (怪笑,向朴)父亲!(怪笑,向鲁妈)母亲!(看四凤,指她)你--   四 (与萍相视怪笑,忽然忍不住)啊,天!(由中门跑下,萍扑在沙发上,鲁妈死气沉   沉地立着。)   繁 (急喊)四凤!四凤!(转向冲)冲儿,她的样子不大对,你赶快出去看她。  〔冲由中门下,喊四凤。  朴 (至萍前)萍儿,这是怎么回事?   萍 (突然)爸,你不该生我!(跑,由饭厅下)。  〔远处听见四凤的惨叫声,冲狂呼四凤,过后冲也发出惨叫。  鲁 四凤,你怎么啦!   (同时叫)   繁 我的孩子,我的冲儿!   〔二人同由中门跑出。  朴 (急走至窗前拉开窗幕,颤声)怎么?怎么?   〔仆由中门跑上。  仆 (喘)老爷!   朴 快说,怎么啦?   仆 (急不成声)四凤……死了……   朴 (急)二少爷呢?   仆 也……也死了。  朴 (颤声)不,不,怎……么?   仆 四凤碰着那条走电的电线。二少爷不知道,赶紧拉了一把,两个人一块儿中电死了。  朴 (几晕)这不会。这,这,--这不能够,这不能够!   〔朴园与仆人跑下。  〔鲁妈一声不响地立在台中。  〔中门大开,许多仆人围着繁漪,繁漪不知是在哭在笑。  仆 (在外面)进去吧,太太,别看哪。  繁 (为人拥至中门,倚门怪笑)冲儿,你这么张着嘴?你的样子怎么直对我笑?--冲   儿,你这个糊涂孩子。  朴 (走在中门中,眼泪在面上)繁漪,进来!我的手发木,你也别看了。  老仆 太太,进来吧。人已经叫电火烧焦了,没有法子办了。  繁 (进来,干哭)冲儿,我的好孩子。刚才还是好好的,你怎么会死,你怎么会死得这   样惨?(呆立)   朴 (已进来)你要静一静。(擦眼泪)   繁 (狂笑)冲儿,你该死,该死!你有了这样的母亲,你该死。  〔仆人一齐下。屋中只有朴园,鲁妈,繁漪三人。  朴 (哀伤地)我丢了一个儿子,不能再丢第二个了。(三人都坐下来)   鲁 都去吧!她恨你,我知道她不会回来见你的。  朴 (寂静,自己觉得奇怪)年青的反而走到我们前头了,现在就剩下我们这些老--(   忽然)萍儿呢?大少爷呢?萍儿,萍儿!(无人应)来人呀!来人!(无人应)你们跟我找   呀,我的大儿子呢?   〔书房枪声,屋内死一般的静默。  繁 (忽然)啊!(跑下书房,朴园呆立不动,立时繁漪狂喊跑出)他……他……   朴 他……他……   〔朴园与繁漪一同跑下,进书房。

雷雨经典片段剧本八人

鲁:她的命很苦。离开了周家,周家少爷就娶了一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她一个单身人,无亲无故,带着一个孩子在外乡什么事都做,讨饭,缝衣服,当老妈,在学校里伺候人。

朴:她为什么不再找到周家?

鲁:大概她是不愿意吧?为着她自己的孩子,她嫁过两次。

雷雨情景剧十分钟剧本

剧情介绍:

  序幕周家客厅,夏天的夜晚。周朴园之妻繁漪与前妻之子周萍在深夜幽会,被周家男仆鲁贵察觉。

  第一幕周家客厅,三年后,夏天的早晨。周萍又与丫头四凤相爱。鲁贵向女儿四凤讲述三年前客厅”闹鬼”之事,四凤疑惑。

  繁漪受周家两代人欺凌,心情十分抑郁。而周朴园却经常想起三十年前和他曾有私情并生有两子的丫头侍萍。恰巧,鲁妈(当年的侍萍,今嫁鲁贵)为找女儿四凤无意中来到周家。周朴园碰见侍萍惊愕异常。

  矿上罢工代表鲁大海为请愿事,来到周家找矿主周朴园。周萍与鲁大海发生冲突,并打了鲁大海,鲁妈眼见兄弟相见,情如仇人,悲痛欲绝。

  第二幕鲁贵家,当天的傍晚。鲁贵父女被周家辞退,鲁贵借酒浇愁,四凤仍在思念周萍。鲁妈不忍女儿走自己悲惨的老路,要四凤对天盟誓,与周家断绝往来。

  半夜,周萍越窗来找四凤,四凤既痛苦又留恋。繁漪跟踪其后,妒恨噬心,她暗把窗户拴上。

  鲁大海回家见周萍与妹妹四凤相会,周欲逃,但窗已拴死。愤怒的大海与周萍拼命,鲁妈拼命阻拦,周萍才夺门而逃,四凤随之冲出家门。

  第三幕周家客厅。当天深夜。繁漪痛苦地回家。再次遭到周朴园的精神摧残。周萍为逃避一切,准备离家出走,繁漪苦苦向他哀求,希望带她一起走。

  四凤匆匆赶来想与周萍再见一面,鲁妈为找女儿也跟来了。四凤、周萍恳求鲁妈让他俩远走他乡,鲁妈愕然。繁漪如痴似狂地揭开了她与周萍的关系,事到如今周朴园也不得不说出鲁妈的真相,要周萍当面认母。雷雨交加,四凤见情冲向茫茫黑夜,触电惨死。周萍也绝望地开枪自杀……

  鲁大海搀扶着母亲侍萍,走出周家……

  精彩片段:

  朴:(向鲁妈)这是太太找出来的雨衣吗?

  鲁:(看着他)大概是的。

  朴:(拿起看看)不对,不对,这都是新的。我要我的旧雨衣,你回头跟太太说。

  鲁:嗯。

  朴:(看她不走)你不知道这间房子底下人不准随便进来么?

  鲁:(看着他)不知道,老爷。

  朴:你是新来的下人?

  鲁:不是的,我找我的女儿来的。

  朴:你的女儿?

  鲁:四凤是我的女儿。

  朴:那你走错屋子了。

  鲁:哦。--老爷没有事了?

  朴:(指窗)窗户谁叫打开的?

  鲁:哦。(很自然地走到窗户,关上窗户,慢慢地走向中门。)

  朴:(看她关好窗门,忽然觉得她很奇怪)你站一站,(鲁妈停)你--你贵姓?

  鲁:我姓鲁。

  朴:姓鲁。你的口音不像北方人。

  鲁:对了,我不是,我是江苏的。

  朴:你好像有点无锡口音。

  鲁:我自小就在无锡长大的。

  朴:(沉思)无锡?嗯,无锡(忽而)你在无锡是什么时候?

  鲁:光绪二十年,离现在有三十多年了。

  朴:哦,三十年前你在无锡?

  鲁:是的,三十多年前呢,那时候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用洋火呢。

  朴:(沉思)三十多年前,是的,很远啦,我想想,我大概是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无锡呢。

  鲁:老爷是那个地方的人?

  朴:嗯,(沉吟)无锡是个好地方。

  鲁:哦,好地方。

  朴:你三十年前在无锡么?

  鲁:是,老爷。

  朴: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件很出名的事情--

  鲁:哦。

  朴:你知道么?

  鲁:也许记得,不知道老爷说的是哪一件?

  朴:哦,很远的,提起来大家都忘了。

  鲁:说不定,也许记得的。

  朴:我问过许多那个时候到过无锡的人,我想打听打听。可是呢个时候在无锡的人,到现在不是老了就是死了,活着的多半是不知道的,或者忘了。

  鲁:如若老爷想打听的话,无论什么事,无锡那边我还有认识的人,虽然许久不通音信,托他们打听点事情总还可以的。

  朴:我派人到无锡打听过。--不过也许凑巧你会知道。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家姓梅的。

  鲁:姓梅的?

  朴:梅家的一个年轻小姐,很贤慧,也很规矩,有一天夜里,忽然地投水死了,后来,后来,--你知道么?

  鲁:不敢说。

  朴:哦。

  鲁:我倒认识一个年轻的姑娘姓梅的。

  朴:哦?你说说看。

  鲁:可是她不是小姐,她也不贤慧,并且听说是不大规矩的。

  朴:也许,也许你弄错了,不过你不妨说说看。

  鲁:这个梅姑娘倒是有一天晚上跳的河,可是不是一个,她手里抱着一个刚生下三天的男孩。听人说她生前是不规矩的。

  朴:(苦痛)哦!

  鲁:这是个下等人,不很守本分的。听说她跟那时周公馆的少爷有点不清白,生了两个儿子。生了第二个,才过三天,忽然周少爷不要了她,大孩子就放在周公馆,刚生的孩子抱在怀里,在年三十夜里投河死的。

  朴:(汗涔涔地)哦。

  鲁:她不是小姐,她是无锡周公馆梅妈的女儿,她叫侍萍。

  朴:(抬起头来)你姓什么?

  鲁:我姓鲁,老爷。

  朴:(喘出一口气,沉思地)侍萍,侍萍,对了。这个女孩子的尸首,说是有一个穷人见着埋了。你可以打听得她的坟在哪儿么?

  鲁:老爷问这些闲事干什么?

  朴:这个人跟我们有点亲戚。

  鲁:亲戚?

  朴:嗯,--我们想把她的坟墓修一修。

  鲁:哦--那用不着了。

  朴:怎么?

  鲁:这个人现在还活着。

  朴:(惊愕)什么?

  鲁:她没有死。

  朴:她还在?不会吧?我看见她河边上的衣服,里面有她的绝命书。

  鲁:不过她被一个慈善的人救活了。

  朴:哦,救活啦?

  鲁:以後无锡的人是没见着她,以为她那夜晚死了。

  朴:那么,她呢?

  鲁:一个人在外乡活着。

  朴:那个小孩呢?

  鲁:也活着。

  朴:(忽然立起)你是谁?

  鲁:我是这儿四凤的妈,老爷。

  朴:哦。

  鲁:她现在老了,嫁给一个下等人,又生了个女孩,境况很不好。

  朴: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鲁:我前几天还见着她!

  朴:什么?她就在这儿?此地?

  鲁:嗯,就在此地。

  朴:哦!

  鲁:老爷,你想见一见她么?

  朴:不,不,谢谢你。

  鲁:她的命很苦。离开了周家,周家少爷就娶了一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她一个单身人,无亲无故,带着一个孩子在外乡什么事都做,讨饭,缝衣服,当老妈,在学校里伺候人。

  朴:她为什么不再找到周家?

  鲁:大概她是不愿意吧?为着她自己的孩子,她嫁过两次。

  朴:以後她又嫁过两次?

  鲁:嗯,都是很下等的人。她遇人都很不如意,老爷想帮一帮她么?

  朴:好,你先下去。让我想一想。

  鲁:老爷,没有事了?(望着朴园,眼泪要涌出)老爷,您那雨衣,我怎么说?

  朴:你去告诉四凤,叫她把我樟木箱子里那件旧雨衣拿出来,顺便把那箱子里的几件旧衬衣也捡出来。

  鲁:旧衬衣?

  朴:你告诉她在我那顶老的箱子里,纺绸的衬衣,没有领子的。

  鲁:老爷那种纺绸衬衣不是一共有五件?您要哪一件?

  朴:要哪一件?

  鲁:不是有一件,在右袖襟上有个烧破的窟窿,后来用丝线绣成一朵梅花补上的?还有一件,--

  朴:(惊愕)梅花?

  鲁:还有一件绸衬衣,左袖襟也绣着一朵梅花,旁边还绣着一个萍字。还有一件,--

  朴:(徐徐立起)哦,你,你,你是--

  鲁:我是从前伺候过老爷的下人。

  朴:哦,侍萍!(低声)怎么,是你?

  鲁: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

  朴:你--侍萍?(不觉地望望柜上的相片,又望鲁妈。)

  鲁:朴园,你找侍萍么?侍萍在这儿。

  朴:(忽然严厉地)你来干什么?

  鲁:不是我要来的。

  朴:谁指使你来的?

  鲁:(悲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的。

  朴:(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找到这儿来了。

  鲁:(愤怨)我没有找你,我没有找你,我以为你早死了。我今天没想到到这儿来,这是天要我在这儿又碰见你。

  朴:你可以冷静点。现在你我都是有子女的人,如果你觉得心里有委屈,这么大年级,我们先可以不必哭哭啼啼的。

  鲁:哭?哼,我的眼泪早哭干了,我没有委屈,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一天一天我自己受的苦。你大概已经忘了你做的事了!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雪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的门。

  朴:从前的恩怨,过了几十年,又何必再提呢?

  鲁:那是因为周大少爷一帆风顺,现在也是社会上的好人物。可是自从我被你们家赶出来以後,我没有死成,我把我的母亲可给气死了,我亲生的两个孩子你们家里逼着我留在你们家里。

  朴:你的第二个孩子你不是已经抱走了么?

  鲁:那是你们老太太看着孩子快死了,才叫我抱走的。(自语)哦,天哪,我觉得我像在做梦。

  朴:我看过去的事不必再提起来吧。

  鲁:我要提,我要提,我闷了三十年了!你结了婚,就搬了家,我以为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你了;谁知道我自己的孩子个个命定要跑到周家来,又做我从前在你们家做过的事。

  朴:怪不得四凤这样像你。

  鲁:我伺候你,我的孩子再伺候你生的少爷们。这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

  朴:你静一静。把脑子放清醒点。你不要以为我的心是死了,你以为一个人做了一件于心不忍的是就会忘了么?你看这些家俱都是比从前顶喜欢的动向,多少年我总是留着,为着纪念你。

  鲁:(低头)哦。

  朴:你的生日--四月十八--每年我总记得。一切都照着你是正式嫁过周家的人看,甚至于你因为生萍儿,受了病,总要关窗户,这些习惯我都保留着,为的是不忘你,祢补我的罪过。

  鲁:(叹一口气)现在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傻话请你不必说了。

  朴:那更好了。那么我见可以明明白白地谈一谈。

  鲁:不过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谈的。

  朴:话很多。我看你的性情好像没有大改,--鲁贵像是个很不老实的人。

  鲁:你不明白。他永远不会知道的。

  朴:那双方面都好。再有,我要问你的,你自己带走的儿子在哪儿?

  鲁:他在你的矿上做工。

  朴:我问,他现在在哪儿?

  鲁:就在门房等着见你呢。

  朴:什么?鲁大海?他!我的儿子?

  鲁:他的脚趾头因为你的不小心,现在还是少一个的。

  朴:(冷笑)这么说,我自己的骨肉在矿上鼓励罢工,反对我!

  鲁:他跟你现在完完全全是两样的人。

  朴:(沉静)他还是我的儿子。

  鲁:你不要以为他还会认你做父亲。

  朴:(忽然)好!痛痛快快地!你现在要多少钱吧?

  鲁:什么?

  朴:留着你养老。

  鲁:(苦笑)哼,你还以为我是故意来敲诈你,才来的么?

  朴:也好,我们暂且不提这一层。那么,我先说我的意思。你听着,鲁贵我现在要辞退的,四凤也要回家。不过--

  鲁:你不要怕,你以为我会用这种关系来敲诈你么?你放心,我不会的。大后天我就会带四凤回到我原来的地方。这是一场梦,这地方我绝对不会再住下去。

  朴:好得很,那么一切路费,用费,都归我担负。

  鲁:什么?

  朴:这于我的心也安一点。

  鲁:你?(笑)三十年我一个人都过了,现在我反而要你的钱?

  朴:好,好,好,那么你现在要什么?

  鲁:(停一停)我,我要点东西。

  朴:什么?说吧?

  鲁:(泪满眼)我--我只要见见我的萍儿。

  朴:你想见他?

  鲁:嗯,他在哪儿?

  朴:他现在在楼上陪着他的母亲看病。我叫他,他就可以下来见你。不过是--

  鲁:不过是什么?

  朴:他很大了。

  鲁:(追忆)他大概是二十八了吧?我记得他比大海只大一岁。

  朴:并且他以为他母亲早就死了的。

  鲁:哦,你以为我会哭哭啼啼地叫他认母亲么?我不会那么傻的。我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母亲只给自己的儿子丢人么?我明白他的地位,他的教育,不容他承认这样的母亲。这些年我也学乖了,我只想看看他,他究竟是我生的孩子。你不要怕,我就是告诉他,白白地增加他的烦恼,他自己也不愿意认我的。

  朴:那么,我们就这样解决了。我叫他下来,你看一看他,以後鲁家的人永远不许再到周家来。

  鲁:好,希望这一生不至于再见你。

  朴:(由衣内取出皮夹的支票签好)很好,这胡思乱想一张五千块钱的支票,你可以先拿去用。算是拟补我一点罪过。

  鲁:(接过支票)谢谢你。(慢慢撕碎支票)

  朴:侍萍。

  鲁:我这些年的苦不是你那钱就算得清的。

  朴:可是你--

  [外面争吵声。鲁大海的声音:”放开我,我要进去。”三四个男仆声:”不成,不成,老爷睡觉呢。”门外有男仆等与大海的挣扎声。

  朴:(走至中门)来人!(仆人由中门进)谁在吵?

  仆人:就是那个工人鲁大海!他不讲理,非见老爷不可。

  朴:哦。(沉吟)那你叫他进来吧。等一等,叫人到楼上请大少爷下楼,我有话问他。

  仆人:是,老爷。

  [仆人由中门下。

  朴:(向鲁妈)侍萍,你不要太固执。这一点钱你不收下,将来你会后悔的。

  鲁:(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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