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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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用历史的视角来看，“行者”始终是留给盛世的一个背影。从鼎盛时期的汉唐开始，凿通西域的张骞以及一路西行的玄奘都是如此。我们伴随着他们远行的脚步，一起开拓了认知边界，让空间视距延伸到更远，更辽阔的空间。我们的历史，因为他们的发现而重新叙述，这也就是“行者”的最大乐趣，可以放下文献，自己酣畅地书写历史。
在中国，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次自觉性长途跋涉集中发生在改革开放初期，经济高速发展，更加开放的思维刺激着书斋里的学者需要践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理想。那一次跋涉，取得了很多重大成果，苦旅文化的余秋雨，以及走向滇、藏、川的“茶马古道六君子”，他们的足迹，成为了我们瞻仰的目的地；他们的精神，也在鼓励着后来者要主动走出去。
说起来非常惭愧，我一个做茶的人，带我第一次走上“茶马古道”，去瞻仰那种“行者精神”的竟然是一家烟草公司。就在今年春天，贵州中烟策划了一段茶马古道的线路，发起了“探茶马古道，寻行者精神”的主题户外活动。烟草专家、网红、生活达人、资深媒体人、户外越野一族、茶人···那种你想象不到的跨界与混搭，被一辆辆吉普车载着，穿越马帮曾经走过的那些山谷丛林。
图 “行者”活动航拍下的吉普车在茶山上穿梭
这种感觉和“茶马古道”命名前后的场景非常相似。
20世纪末，当大多数学者在学校图书馆里已经很难再找到学术上的兴奋点时。木霁虹、陈保亚、李旭、徐涌涛、王晓松、李林6个青年学者，在那一年的夏秋之交，跟随着一队马帮，驮着睡袋、帐篷、干粮，挎着枪支、照相机和录音机，牵着猎狗，开启了他们的“茶马古道”之旅。这次行程，他们需要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文献中记述的有关川、滇、藏之间的村落连接，他们将亲历沉寂千年的行者之路。
图 “行者”在茶马古道上
参与到那次“探茶马古道寻行者精神”的活动中，留下了很多故事。我很好奇，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他们是基于什么动机开启了探索的引擎。我在路上询问过贵烟“行者”品牌的运营者，试图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
而事实上，他们所做的也不过是把“奋斗”“进取”“坚韧”“突破”这些关键词所渗透的能量注入到了“行者”品牌的精神内核里。其次是在现实中找到了榜样的力量，也就是“茶马古道”，一群因为理想与现实而长途跋涉的人。自有精神与外部精神的联动，触发了他们积极探索的发动引擎。
图“行者”品牌系列 短支产品
有关“茶马古道”的命名过程，在木霁虹的《茶马古道考察纪行》一书中有过明确的交代。一群青年才俊，如断肠人一样行走天涯的时候，在“古道、西风、瘦马”的场景中得知藏族同胞与茶的紧密关系，得知在他们脚下有一条通往西藏的秘密通道。于是，将“茶、马、古道”联系在一起，电光火石般的灵感碰撞，酒酣微醺后的夜里，突然连起来一读，“茶马古道”就此诞生了。至此，它像一个梦，收纳了很多年轻人的理想。如今，我们再次回顾，这四个字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命名，它已经逐步形成了一个跨界的产业链。多年下来，旅游业、茶产业、文化艺术产业寄生于这四个字下，在新时期，完成了自己文化背景的重述，并且开创了新的发展机遇。
也许，当初走出书斋的那6个年轻人并不知道，他们开创了一段全新的历史。而事实上，所有的开创，都是在一种无声的困顿之中，面对那个看似无法逾越的瓶颈时而做出的艰难选择。刺激大家积极去选择的其实那些深埋内心又看似不着边际的梦想。
这让我联想到了前不久读过的一篇短篇小说，刘慈欣的新作——《黄金原野》。故事讲述了一个名叫爱丽丝的小姑娘，独自搭乘一艘名叫“黄金原野号”的飞船驶向了茫茫宇宙。不曾料想，飞船在中途失控，燃料耗尽以后，飞船以大于第三宇宙速度消失在了浩渺的太空。因为丧失了动力，所以黄金原野号将陷入一场没有终点的漂流。
就在这场死亡漂流里，飞船上载有一种名叫“冬神”的长生不老药给大家带来了一丝希望。因为只要服用这种药，爱丽丝就可以进入漫长的休眠状态，在时间和补给的威胁里依然还有生还的希望。接下来，全世界的人都通过互联网和人工智能设备接入到“黄金原野号”的通讯系统里，陪伴爱丽丝一起度过那场漫长的太空漂流。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爱丽丝和“黄金原野号”已经成了人们生活中的一种文化现象，拯救爱丽丝成为很多少年在仰望星空时构筑的梦想。在这种文化现象的催化下，政府开始重新启动早已停滞的太空探索工程。最后，经过19年的努力，当人类的飞船慢慢接近“黄金原野号”的时候，真相逐渐大白于天下。
原来，在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冬神”这种药，爱丽丝在进入太空后不久就已经耗尽生命，她用事先准备好的各种AI视频制造出一种依然活着的假像，而正是这个假像在刺激地球上的人们重启对太空的探索。在小说最后，刘慈欣用这样一个故事来结尾，解释了“黄金原野号”的由来，也让读者在这一刻品味出了这个故事的原味。
图 刘慈欣《黄金原野》书影
故事说：“相传在一次饥荒中，有个老人去世前告诉孩子一个秘密——自己在荒野里埋了金子，这些金子可以养活他们。结果孩子们翻遍了荒野也没找到，但翻过的地让荒野变成了良田，最终良田让他们挨过了饥荒。这是黄金原野号飞船名字的来历。”
刘慈欣的小说向来能够赋予我们很多的联想，《三体》里面的“升维思考”“降维打击”对创投业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眼下这个环境，就有点接近于《黄金原野》中描述的那个背景。移动互联网创业的窗口期越来越窄，各行各业似乎都已经丧失了那种触碰探索引擎的动力，很多创业者也开始被人视为是不合时宜。巨头们分割好了各自的产业版图，剩下的创业团队要么选择站队，要么选择等死。创始人呕心沥血打磨的产品正在被巨头们吞噬，曾经那些不畏风雨的独行者也已经逐渐习惯了朝九晚五的上班。到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人再去讨论创新和创业了。
“人要吃饭，没事创什么业啊！”
此刻，在都市的黑夜深处，不知道沉寂着多少个孤独的创业者，曾经的雄心勃勃，已经在冰冷的现实中陷入了迷茫。如果你问他下一站要去往何方，也许他们也只能抬头望望四周，掏出一根烟默默的点上。
我们太需要那种探索的激情了！在“探茶马古道，寻行者精神”出发之前，我也是一个刚刚受完打击的创业者。原本计划就选择一个安稳的营生干下去。可真正踏上那条行者之路的时候，在穿越时空的话题中，我们聊马帮、聊马锅头、聊祖辈的艰辛。茶农的后人感谢自己出生在一个好时代，年少时的心酸都已成了回忆。马帮走过的那些村庄依然是万家灯火的景象，时光轮回，静夜里，摄影师在修图、大家在商议明天的行程、司机聚在大厅里喝起了小酒，我望着星空，漫无边际的黑夜里，那微弱的光亮似乎还照着我梦里的远方。
我旁边的一个媒体人取出了一只香烟，挤破了滤嘴上的那颗爆珠，打火机点燃后，在吞云吐雾里继续赶稿，烟头的火星像灼烧的灵感，键盘上“噼里啪啦”，电脑上那一串串文字，正在复述白天我们留下的那些脚印。
那一刻，我已然深信，有些历史是行者自己书写的。我们在书写，也在被书写，那些崎岖的行路转化成文字以后，会一直留存在那里。不知隔了多少个世代，当后来的阅读者站在这些文字面前时，也许就会恍然大悟：一生太短，行者无疆，那些回味无穷的画面，都在长途跋涉的过程中。
文：洪漠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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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业复兴出品人：周重林
主编：杨静茜
编辑：杨春 赵娟 陈朦 洪漠如 罗安然
美编：王天华 熊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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