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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慰藉(心灵的慰藉)

心灵的慰藉

? ? ? ? ?人死了究竟有没有灵魂,我常常会这么想,自我回答是:或许有,或许没有。我的父亲曾经说:活人免的是死人的意,不知道灵魂在哪里?显然说的是没有,然而每年的一些重要祭奠,我总是要认真的去做,清明节要来的时候,我要赶到乡下给爷爷奶奶坟头添土,父亲的生日,去世日,要去墓前长跪焚烧纸钱,寄托哀思。十月一,送寒衣,寒衣送的远远的,这些节日来临的时候,总要放弃手中的活去祭奠,这是一项传统文化,我们这辈人认真,下辈人或许就不当回事,这是很有可能的。? ? ? 再有两天清明节就来了,可是大哥通知乡下传来消息,今年的清明节前一天上坟时辰不好,几个阴阳的说法一致,务必赶在清明节的前两天扫墓吉祥。? ? ? 昨天早上,凌晨五点我就起床了,完成作业,已经八点,大哥来了,香茶奠酒一应俱全,这就省了我许多的心。? ? ? ?我们在大门上坐车,少峰很准时。? ? ? 五十分钟到了老家眼突山。? ? ?郭家湾是杨氏家族埋葬故去人的风水宝地,我的爷爷奶奶就长眠在这里,我的祖先都在这里安息。一百多座坟丘,我能说上来的没有几尊,周围环抱的老树,去年的干旱死掉了它们的枝杆,但没有枯死命根,仔细查看,这个春天,老树又发新芽。? ? ?爷爷奶奶的坟院周围长了柠条树,这种植物有着强悍的生命力,根子扎在黄土地的最深处,天再旱,死不了根,休眠了一个冬天的柠条,绽出新芽,可是大哥顾虑根子钻到爷爷奶奶的棺材里去,去年亲手把一簇坟院中间的柠条挖掉,我心里很不忍,我的心意宁可根子钻进棺材里,给爷爷奶奶增添风景,也不要挖断它们的根,这种自私的爱护意识,让我心里很不舒服,父亲走了,唯有手足兄长,不可轻易冒犯。? ? ? 爷爷奶奶的周围,左边是六伯 伯母的坟墓,还有英年早逝的六伯父的小儿子,右面是二伯父伯母,他们都是邻居。? ? ? ?五哥和侄儿继振帮我们提土,坟头上的枯草当风抖着,新的绿色的冰草苏醒了山湾的春天,那些草胡子墩墩新芽青脆,是黄土地上的霸神,保护着水土流失。? ? ? ?杨氏家族的人们纷纷赶来,首先各自给祖先坟上添土,有人说闰年不添新土,但人们习惯的还再添,坟墓似乎不长,每年都在添。? ? ? 杨恕 杨林两位哥哥带领着彦丑一家,彦丑的媳妇领着两个孩子,穿红戴绿,成为祖先坟地里最耀眼的动态风景。? ? ? ?各自自私的单干一番,集中在曾祖父祖父的坟上共同跪拜祭奠,有些祖先的子孙忙于公事没有来,大多数来了,今年的老坟湾里没有看到新添的坟堆,过去的一年比较平安!? ? ?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扫墓抢献饭是最为激动的一节,或许就因为抢献饭才来墓地的,喜鹊在枝头翘着尾巴喳喳叫着,随时就会飞下来叼走一片肥肉。? ? ? 现在生活好了,人的手懒得抢献饭,枝头绝迹了喜鹊的叫声。五哥说起老魏来蛮有兴趣,解放初期,中国农村饿死了一层人,老魏是从通渭来的,听说通渭是甘肃的饿县,我们这里的小脚女人有许多是饿来的,老魏给杨家干活混饭,后来还是饿死了,村里人没有力气,挖的坑很浅,人埋掉了,脚腿乍在外面,被寻食的狐狸逮住了美餐,骨头都没有剩下来,本来埋于黄土,却葬于狐腹。? ? ? 五哥讲这个故事时大家跪在曾祖父的坟前焚烧冥票,五哥讲起来更有趣味了。? ? ?杨思哥有超前意识,给四祖父的坟墓周围栽松树,郭家湾里的祖先最缺少的就是树,冥票烧多少,不如一棵树有意义,只要眼睛里有绿色,祖先也就安然了。? ? ? 一场大祭事结束了,杨氏家族站在祖先墓前合影留念,似乎祭奠扫墓的人比往年多了,有大阴阳透露,给祖先烧的纸钱越多,得到的福报就越多,这个说法在新堡子我曾领教过,送寒衣的晚上,那里的人大麻包装了纸钱,烧红了天,那里的农民收入的确丰厚。? ? ? 其实这与迷信没有关系,是和人的雄心有牵连,给自己的祖先烧两张票票都舍不得,钱就根本进不来,人生处处在播种,送出的多,收获的就多,农民播种粮食,商人抛撒金钱,道理都一个样。? ? ? 天将中午,山湾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我童年的梦幻,如今显得凄楚荒凉,盘龙山上的庙宇静默,大哥和侄儿彦军登山叩拜庙里的神仙,我和少峰游山,大哥的虔诚认真我是忍受不了的,不知磕多少头,作多少揖才能结束,不跟也罢!? ? ? 站在盘龙山顶,眼突山 韩家岔 堡子社 西湾等尽收眼底,我那时一个人爬上山,累了躺下来看天际的山鹰,张开的翅膀在空气中停下来,那种美感,让我感受着自己的胳膊,美妙的心情也在飞翔。? ? ? 恹恹欲睡时肚脐眼上生疼,原来蚂蚁在品尝美餐,本能的一把抹死,自造孽,不可活。? ? ? ? ?我情不自禁地哼起:? ? ? ? ?故乡的山坡坡,勾起我的回忆那么多。? ? ? ? 妈妈的被窝窝,伴随我童年度过。? ? ? ? 我愿是那彩云一朵,围绕在故乡的山坡坡。? ? ? ? 我愿是那松树一棵,直立在故乡的怀抱!? ? ? ? 少峰有着无尽的智慧,待人真诚,理想的翅膀,羽毛已经丰满,具备了雄鹰展翅蓝天的功力。? ? ? 我们消散一圈回来,大哥他们还没有来,倒躺在大嫂子的黄土炕上聊天,八十四岁的大嫂,聋天寡地,任凭我的嗓音高亢,她是听不见的,她说她很痛苦,胃疼浑身疼全身没好处,给娃娃添负担,唉!不得死啊!只剩一口气了。? ? ? 我想屏蔽大嫂发出的痛苦,闭上眼睛耳朵本能的收听,大嫂流着眼泪在滔滔不绝,我就感觉人老了的确生不如死,痛苦无处说。? ? ? 彦军媳妇给我们做了丰盛的饭菜。? ? ? 时间已经是下午,我想到村子里转转人家,看看那些熟悉的人,可是身心有些疲惫,少峰已经有几个电话催了,我们连四嫂家都没去,先前大哥答应要去的,只好临时取消了。? ? ? 回来我们又到紫薇山给父亲扫墓,周围新坟很多,黑色的墓碑在松树林里静默,天空中飞旋的乌鸦,发出嘎嘎饥饿,父亲的墓草并不茂密,我劝大哥土就不背了,他听不进去,我们只好离墓地十多米的空地挖了一袋,抬回去添土。? ? ? 风刮的很大,冥票掏出来,风就旋卷着满院都是,大哥好几次点不着纸钱,感到无奈辛苦,锲而不舍,火点着了,哗哗地火舌猛扑起来燎人的胡子眉毛。? ? ? ?天空中的乌鸦旋转叫的厉害。? ? ? ?我们等着纸钱烧尽。? ? ? ? 大哥掏出卫生纸擦墓碑上的鸟粪,我已经走远。? ? ? ?整个的紫薇山没有长高的松树林里露出的头颅,他们也祭奠祖先的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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